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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晏儿拾起地上的书,瞥见封皮上写着《翼药金方》几个字。

“你来了。”沈太后睡眼惺忪地望着柳晏儿,困倦的笑了下,“不是说,今晚不入宫了?”

柳晏儿将书放在桌案上,声音比往常多了两分柔软,“好端端的,怎么看起医书来了?”

“上次你说身患旧疾,我未曾放在心上。前几日听小凌子说,你在吃药,我才想起此事。”沈太后关切道,“你的身子不打紧吧?”

柳晏儿轻松一笑,“无妨,‘养着’就成。”

“什么样的顽症,如此难以根治?明日叫太医来瞧瞧。”

“太医来了,也无非是开些进补的药,没什么大用处。夜深了,太后不必担心我,早点儿休息吧!”

沈太后被她一说,困意来袭,经不住打了个哈欠。

柳晏儿弯腰上前,故意问:“要不要我抱你去床上?”

沈太后合了合眼,一字一句回道:“刚才还一本正经的说夜深了呢。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我的身子?”

“我再想你的身子,也不能耽误你休息。今儿确实不早了,改日吧!”柳晏儿下定决心要当一回柳下惠。

沈太后环住柳晏儿的脖子,在她耳边轻声说:“那…有劳爱卿,抱我去床上歇息。”

柳晏儿耳朵痒痒的,赶紧抱起沈太后往床榻走。她暗自叹气,学什么不好,非要学柳下惠?八成那日考验柳老先生的女子不是他的菜,要是换个喜欢的绝不可能“坐怀不乱”。

至少她不能。

沈太后坐在床上仍不肯放开柳晏儿,还故意撩拨她,“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