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心里明白,但挑食是他改不了的毛病,不管是好言相劝还是威逼利诱,三十几年的人生里没人能让他改掉这个毛病。
“运动量那么大,吃多少也消耗掉了嘛。”仁王调笑道,“幸村你什么时候变成知心姐姐了?”
“噗。”幸村忍不住伸出手拽仁王撇在脖子边上的小辫子,已经被汗水浸湿,像是毛笔的笔尖一样:“你就嘴硬吧!能起来吗?”
“你们先去社办吧,让我再休息一会儿。”
加训的人都三三两两去到社办冲个澡换衣服了。
仁王闭上眼睛听风的声音。
夏日落山的很迟的阳光在十几分钟的时间内飞快地不见了,仁王闭眼前还是灿黄色,睁眼后也只剩一抹艳红的尾巴,映在白云和灰白的天空间,格外鲜亮。
有点冷。
仁王双手使力,好不容易才撑起上半身坐起来。
他想起来去社办,只觉得身体太重了。
——难不成得把负重解下来?
解下来很麻烦的啊。
正在烦恼间,脚步声从远到近的传来。仁王一瞥头,望见眼熟的立海大的校服西裤。
再一抬头,自家搭档那二十年未变过的神奇的咸蛋超人款眼镜在夕阳残余的阳光下飞快地闪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仁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问。
然后他看见自家搭档慢条斯理地对着自己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