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笑脸来,站直后把球拍换到了右手:“好了,休息够了!继续训练吧!”
柳生看着他的背影,无语。
——他说的话的逻辑在哪里啊……这家伙原来是这么难懂的吗。
入夜后,仁王又把同样的问题写到了信纸上。
他对着空白的信纸发了会儿呆。
台灯的光线白晃晃照在纸上,晕出模糊的光影来。
夏树现在在做什么呢?在写文章吗?还是在读书呢?
仁王不知道。
他突然很想夏树。
记忆里,他的夏树,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好像是从十二岁,第一次发表了文字开始,她就毫无顾忌地挥洒着自己在文学方面的天赋。
学习的专业,专科的成绩,导师的推荐——最后这些她都抛在了一边,安安心心地做自己喜欢的东西。
是坚定又闪亮的模样。
记忆里,女人坐在书桌前写字的身姿,还有为了寻找灵感而带着相机,随心走走停停,拍拍照,写写画画,自在的模样。
他最喜欢的样子。
如果重生的是夏树,会不会就没有这样的烦恼呢?
还是说,身体回到了十二岁,就连思维也跟着回到了青春迷惘期,还对未来有着不够清晰的认知吗?
仁王心情复杂地收起了写到一半的信,眼睛瞥到从县图书馆借来的建筑学专业书籍。
他站起身,把倚在书桌上的网球袋放好,调好第二天晨起的闹钟,按灭了台灯。
他躺在床上,借着窗外路灯透过来的余光,最后瞥了一眼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