锥生夏树不知道。
她知道的是,自己被这样一个人吸引了。
好像陷进了什么奇怪的漩涡,明明只是文字,字体也没有多潇洒飘逸,文字也不是多优美动人——但她分明是被这位白毛狐狸先生所吸引了。
于是来往通信的行为都带上了暧昧的色彩,仿佛双方心照不宣了什么一样。
那么,就见面吧。
在发出那封信后,锥生夏树很快走出了紧张的情绪,这么决定了。
说出的话就要负责,承诺过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这就是锥生夏树此时站在这里的理由。
对她来说十分陌生的网球公园,立海大不管何地都带着海腥味的暖阳和湿热的风吹过,配合上喧嚣的网球场和观众席,汇成激动人心的乐曲。
她慢慢走下了楼梯,开始思考,到底要坐在哪里。
啊,人好多啊,网球原来是这么多人喜欢的一项运动吗?
唔,要坐在立海大那一边的观众席吗?
她还在苦恼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吓了一跳的锥生夏树转过头,对上某个帅气的少年带着邪气的笑脸:正好背着光线的苍白的脸仿佛镀上了一层光晕,足够让人惊艳的五官和虽然瘦削却能看出是运动少年的体型,显眼的银白色碎发,绑着红色发绳的小辫子垂落在锁骨一侧。
站在高一层台阶上的少年借着高度差低下头时颌骨的弧度非常漂亮,伸出来的手骨感十足,配上苍白的肤色却有种奇异的美感。手掌朝上,男孩子的掌心能看出明显的茧子,干净又精致:“初次见面,我是仁王雅治。”
“我猜,你是来找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