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艺术学校毕业后,父母对他说,你感兴趣就试着学学家里的生意,不感兴趣就一直画画也没关系。

到底是心疼他从小就计划着打网球一辈子,最终还是因为病痛而选择放弃。

可画画又不是网球。

他还没喜欢到为了画画付出一切的程度。

人到了某个阶段就会变得现实。至少幸村就觉得,自己已经和中学时心无旁骛只追求网球的那个自己完全不同了。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幸村精市。这样的改变让他害怕。

所以在见到仁王时,他有欣喜有怀念,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慨。

他觉得仁王竟没什么变化,这真是太神奇的一件事了。

怎么做到的呢?

相安无事的日子过了几天,有人找上门来。

和中学时气质如出一辙只是换了身张扬的西装的金发的男人就算是按门铃的动作也带着十足的气场,在门打开见到他的时候也一点儿惊讶的情绪也没有,显然是调查好了才找过来的。

“啊恩,是你啊幸村。”男人开口的语气自然而熟稔,好像两个人当真是旧识一样。

天知道立海大和这个男人交集最多的是他那个自小就严苛死板的幼驯染,而不是作为部长的他。

“迹部,好久不见。”良好的家教让幸村对迹部的嚣张行为选择了视而不见。

金发的男人在年岁的打磨下越发地把骄傲这个词融入了骨子里,不管再趾高气扬也让人觉得理所当然:“本大爷听说仁王最近住在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