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悠悠的说道,看着武松愈加沉重的脸色,嘴角露出一抹戏谑之意。
虽性格暴躁,但武松从来不是无脑之人,杨戬是谁,武松知道,这老贼去年想在阳谷县让自家兄长推行吸民骨血的稻田务,武松亦知晓。
但这清河县令想通过自己来对付兄长,怕也是没那么容易,不说自家兄长并非会是无端失智之人;便是说要对付自家兄长,需先过了三郎那关,山东泰山君岂是那般好相与的。
自己本就是因公在那景阳冈上捉大虫,虽与清河县的人打斗了一番,这事严格说起来本就不是甚大事,这清河县令无非就是想要借题发挥罢了。
想通了其中关节所在,武松心中大定,面上却不着痕迹。这西门庆虽是声名狼藉之辈,但此行前来绝非无的放矢,自己也好套些有用的东西出来,说不定能日后能帮上些忙。
“西门大官人既知此事前因后果,不知又有何指教?”武松竭力的挤出一抹笑容说道,只那笑比哭还难看。
“武都头可是想套我的话?”西门庆闻言戏谑道。
武松面色一怔,只觉被人嘲讽得难堪,正要发作,便又听得西门庆说道。
“却也无妨,今日某前来,本就是想和武都头坦诚相待。”
武松看着依旧皮笑肉不笑的西门庆,面对这般鬼蜮小人,直感觉自己被看穿了一般。
“东京的蔡相公欣赏令兄武县令日久,若武县令愿意归附,投于蔡相公门下,想来杨戬之流,轻而易举便能得到解决,武县令与都头,日后升官发财,岂不一路亨通。”西门庆幽幽地说道。
武松闻言,便如炸毛了一般,直喝骂道:“原以为你这厮狗嘴里能吐出甚象牙来,却未曾想竟是奸相走狗,你西门庆愿意给人做狗,却莫要拉上某家兄长。”
“武松,你莫要不识抬举。”西门庆面色一变,阴恻恻的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