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仁王道,“如果伯父伯母知道,我也不敢直接来参加他的婚礼啊。”
“我想也是。”
忍足回应着,侧过头去看开车的仁王的侧脸。
神奈川的地点仁王更熟一些,他们既然是一起的,就没必要开两辆车。这是他现在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理由。
车里没有车载广播,仁王也没有开车放音乐的习惯。
沉默却并不尴尬,偶尔一两句对话,剩下的就各自思考。
忍足之前听过仁王的很多“倾诉”。那里面不少是纯粹的倾泻,也有一些应当是仁王的心里话。但之前他能用旁观的态度来面对仁王所说的“过去的事”,现在却不知不觉开始有了情感倾斜。
他见过的仁王最脆弱的时间段,大概就是过年前后那段时间。
那时候的仁王用敞开自己的方式来宣泄情绪,他只是被选中的对象。
忍足不想问为什么仁王会选择自己,这就和当初自己在病房里莫名提出“搬到一起住”的要求一样,是说不出具体答案的。
模糊一点说,是磁场。
可他现在开始回想仁王说过的话了。
能记得的大半,再重新整合,去勾勒他没有见过的仁王。
这似乎是恋爱的过程。
他很久没有经历过,也曾经惶恐过,却在重新经历后觉得还算不错的过程。
有一点酸,又有一些甜。
当初的仁王是什么样子的呢?
二十出头,直截了当和家里闹翻,却宁愿恋人隐瞒的样子。
他和柳生一定因为这个有过很多争吵,或许分手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而付出了很多代价都想要坚持下去的感情最终还是消弭于时间的隔阂中时,这个人又是什么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