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以为仁王只是开玩笑。

却没想到说的是真话。

幸村对着仁王挑了挑眉:“我有些后悔答应帮你拦着别人了。”

“噗哩,我对你这么诚实,这难道不值得你帮我一次吗?”

“我反而觉得你耍了我呢。”幸村微笑着摇头。他和忍足打了个招呼,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我现在是看不懂你了。不,应该说我一直就没看懂过。”

“别这么妄自菲薄啊,幸村。”

仁王嬉笑着跟着幸村往里走。

幸村懒得和他计较,就端着温和的笑意去和忍足说话。

本就是旧识,几句话下来该沟通的也就沟通完成了。

就算是十几年的旧友,有些事还是不能过分干涉。

幸村总是担心自己的某些关切过了头,便很少对同伴的私事发表看法。他这些年也吃过这方面的亏,这才愈发觉得年少时便一路走来的这些队友可靠又体贴。

上次聚会时对仁王说的话他后来回想总觉得过了些,有心想找补又怕太过刻意。

因此他这时也不多问什么,只是玩笑一样对忍足说:“除了我们这几个立海大的老同学,柳生还请了几个医院的同事,应该能和你聊得来。”

忍足笑了笑:“希望如此。”

把他们带到婚礼现场,幸村就先一步去和网球部的人说话了,仁王和忍足按照礼节要先去和婚礼方打招呼。

仁王想幸村大概会找一个好的说辞,而剩下的知情者,柳已经知道,丸井见到忍足大概也猜得出来。

至于剩下的几个本来就什么都不懂的,那还不是幸村怎么糊弄都行。

这么想完仁王也有些感慨:上次柳就已经知道了他和忍足的事,可从刚才幸村的反应里就能看出柳谁都没说。这些朋友都这么好,好到他偶尔都觉得愧疚。

所以负担本身就是因为在意,因为觉得自己让这些朋友们过多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