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论罪行的话, 只是在港口黑手党执行了六个月任务、并排斥着杀人的泉镜花的罪责显然比不上以在港口黑手党工作一年多近两年的风祭清司。
可若是比起眼前这个仿佛骨头里都流淌着罪恶的鲜血的男人, 也只是见到了猛犸象的鬣狗罢了。
这个仿佛为犯罪而生的履历黑暗的男人, 如今在武装侦探社却气质平和,让人完全无法看出他曾做过什么。
在他口中,从港口黑手党跳槽到武装侦探社似乎只是一件轻描淡写的事情,仿佛不需要考虑法律的社会是否还容得下罪犯,也不用考虑叛逃者将面临港口黑手党的追杀。
可他举的叛逃成功的例子——
泉镜花本身有红叶干部护着,又在军警那边戴罪立功洗刷了罪行,还有武装侦探社社员为她做担保。
而太宰治……港口黑手党内根本没有能杀死他的人存在吧。
风祭清司最终低下了头,说道,“算了,我没有什么一定要离开港口黑手党的理由。”
森先生是曾经拯救他教导他的人,哪怕是出于利用,中也前辈也对部下很好,港口黑手党中弱肉强食的生存规则也许更适合他这种不擅长应对人心的人。
可能要让敦失望了,他就是这样苟且在黑暗中的冷漠自私之人,也没有理由离开黑暗。
总有一天,他们会再次拔刀相向。
*
可似乎接下来的日子迎来了持久的和平,不但没有和武装侦探社敌对,连港口黑手党都清闲了下来,风祭清司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运送货物走私的任务了。
偶尔在街上还会遇到敦,他仿佛先前的敌对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提议和他一起逛“孤儿院外的世界”。
曾经他们对彼此的记忆一直是孤儿院里暗无天日的禁闭室与厚重的铁门,如今似乎都迎来了新的安稳的生活。
风祭清司在这样的和平中,又结识了一位好心的叫真角大古的年轻导游,导游先生不知是误解了了什么,经常把他叫出来将他当作弟弟照顾……
……
天黑了。
……
“咳咳咳……”清醒过来的时候站在户外,风祭清司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衬衫,几乎是完全不意外的感到喉咙发痒,复发了支气管炎。
他看着手心黄色的花朵,将它扔到了地上,就有看到的人冲过来到他的脚边抢夺。
“花、花!”
已经到这里了啊,能让全人类陷入美梦中,没有痛苦地灭亡的妖花齐杰拉。
天黑后,齐杰拉的活动性减弱,人们从美梦中清醒,面对残酷的现实只想再度沉浸入美梦。
看着自己扔在地上的齐杰拉花被众人抢夺,风祭清司的手指动了动,克制住自己继续去吸食花粉的欲望。
仅仅不到半天,就能让人类痴迷到这种地步……齐杰拉的成瘾性可怕至极。
可是,为什么大古能抵抗齐杰拉的花粉,而他却没有抵抗力呢?
风祭清司想吹海风清醒一下,然而电话的声音响起,手心看到了手机里大古的十几个未接来电,接通了电话。
大古见清司终于接通了电话也终于松了口气,和清司约好了去齐杰拉花本体附近的城镇碰面。
风祭清司垂下眼眸应下。
前往齐杰拉花本体的路上,他一直克制着自己去摘齐杰拉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