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曼通话期间，宫野明美一直安静地坐着等待；看到男孩回来，她又柔和地笑。罗曼在她面前坐下，捧起酒杯：“明美姐，十亿不是小数目，你有目标银行吗？”

宫野明美本眼中的抵触被“明美姐”这一称呼化解，罗曼故做不知，端起酒杯抿一口，遮住眼中的晦暗。

宫野明美说：“暂时没有，我预备调查一下各个银行的流水。”

“你自己调查吗？”罗曼皱眉；银行的流水不是什么公开的消息，她怎么弄到？“我和波本关系还不错，给我五天......”

宫野明美直率拒绝：“不用了，我不能从你这获得太多帮助吧？琴酒应该给你说了，我想带妹妹离开，帮助我也许会让你受到处罚。”

她真的相信自己能带雪莉离开。

如同罗曼预料的一样，宫野明美软弱到天真；罗曼一口饮尽酒液，放下杯子；杯子与桌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响声尖锐，在罗曼耳边回响。罗曼一直等到耳鸣停止才开始说话，声音不大，很容易被嘈杂的酒吧表演声遮盖：“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罗曼不知道女人是否听清他的声音，他只看见宫野明美笑着点点头；他又拿起酒杯，发现里面已经没有酒，放下，看向那双温柔的眼睛。

“罗曼吃饭了吗？”眼睛的主人说，“没有的话，要一起吃饭吗？”

罗曼拿起手机看时间：“不，我还有事。”

“是任务吗？”宫野明美问。

“不是。”罗曼拿起外套戴上帽子，从裤子口袋掏出一个装着几只烟头的塑封袋扔进垃圾桶，“把枪收好之后给我；处理掉酒吧外面的摩托。”

。

“犯人使用的是北约7.62x39mm步./枪弹，和津川秀治被杀案是同一款子弹。”风见裕也向降谷零汇报，“检验科的比对结果是msg90式狙击□□。”

可以对的上，津川秀治的清道夫也是吉普生，降谷零想，那个神秘的电话到底是什么来头？新的组织成员？来自其他国家的卧底？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降谷零一脸沉思，风见裕也试图揣测上司的意思：“要抓捕吉普生吗？”

但是这次任务真的由吉普生执行吗？降谷零不确定。公安审讯过今川良，关于组织他一无所知。这样一个小人物，组织使用吉普生这把刀是不是太过分了些？但是如果狙杀今川良不是组织的任务而是吉普生的个人行为，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他如何知道吉普生的计划？

“还不到时候。”降谷零把子弹放进证物盒，“除此之外还找到什么东西吗？”

“没有。”风见裕也说，“今天的雨很大，痕迹被冲刷得很干净。”

降谷零摇头：“我去现场看看。”

罗曼架过枪的楼层早已被警察封锁，降谷零从公安特意留出的后路走进去，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到被风雨和罗曼摧残的阳台，降谷零蹲下摸摸湿润地面：“你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