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握紧了拍柄压下左手不可避免会有的一点颤抖,仁王咬着牙强撑着。
知道体力是自己的弱势,可在后辈面前表现出不行的样子,这实在是踩到了仁王的底线了。
不可以。
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不能表现出做不到的模样。
好在还是特训的第一天,还不很熟的两个人多少有些收敛。
中间休息的时候仁王甩着左手摸出手机打电话。
手心汗湿着差点握不住手机。
在另一边豪迈地喝着矿泉水的少年好奇地看过来,却保持着礼仪移开了视线。仁王面不改色地按了号码,对着某个“罪魁祸首”兴师问罪。
“参谋,你就这样把切原丢给我,过分了一点吧?”
“话不能这么说。”温文尔雅的少年平淡又温和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过来,“这对你也是一种训练不是吗?”
“嗯?”
“你之前和我说过的话,不会不记得了吧。”柳的声音里带上一点笑意,“需要开发出招数的,或者说更迫切需要这样训练的,其实并不是切原,不是吗?”
仁王一时有些语塞。
他牙齿磨了磨下唇,把因过干而起来的皮扯了下来。一点血腥味和刺痛让他打起了精神:“难为你把我说过的话当真了,pupa~”
“过奖。”柳道,“虽然正确率不到百分之百,但是你什么时候说的是真心话,我多少还是知道的。也该给你一点压力了,不是吗?”
仁王沉默了一会儿,敷衍地以“电话要欠费了我挂了”的理由做了告别语。
反正是很熟的同伴,这类一听就是托辞的敷衍也显得很无所谓了。
他敛下眉眼,收起了手机,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
“前辈?”旁边的海带头少年招呼着他,“我们继续吧?”
仁王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