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原眼圈红了起来。
是有一些被激发了恶魔状态的那种红。
砰!
被推着撞在更衣室的柜子上时仁王对上了切原微红的眼睛。
他当然知道切原在生什么气,但他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
“在澳大利亚的时候,前辈都答应了……”切原咬着牙说。
仁王挑了挑眉。
他没有反驳这句话,反而说:“我的话,本来就不可信不是吗?”
“?!”
“可别相信欺诈师啊。”
“……别转移话题啊,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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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三个月没见,切原一下子长大了很多。
仁王近距离看着他的眉眼,居然有些恍然。
到底是离开了所有前辈,一个人支撑着整个网球部,以至于切原摆正了严肃表情时,都带上了很难形容的气场。
和三个月前还会撒娇的小后辈不太一样了。
这大抵是好事,他们也都是这么期望的,但仁王又总有一种莫名的心酸。
他舔了舔唇。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切原就又撞了过来。
仁王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舌尖被尖牙撞上,尖锐的疼痛和随之而来可以说是凶狠的入侵让他皱起了眉。
他很难说他讨厌这个,但……
仁王犹豫了那么很短的一秒。
他背靠着更衣室的实木柜子,原本放在身侧的手将将要抬起。
而似乎是预想到了他的举动,切原又往前倾注了体重,顺势两只手钳制了仁王摆在身侧的手。
他不想知道仁王到底打不打算抵抗,反正在抵抗之前消弭掉所有势头,那自然可以当做抵抗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