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仁王感受到了他镜片下带着凉意的眼神。

“哇哦。”他浮夸地做了个表情,“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难道不是事业有成又英俊潇洒的精英人设吗?”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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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告诉别人,告诉所有认识仁王雅治却又和他不太熟的人,说欺诈师是个对感情过分较真又容易受情伤的人,那么那个“别人”会在听到这句话的当下就荒谬地笑起来。

怎么可能?

那可是欺诈师!

但“欺诈师”原本就是球场上的称谓,代表的是一种态度,和一种打球的球风,并不能完全涵盖仁王雅治这个人。

也所以,作为比较了解仁王的那个人,柳生在知道仁王不那么寻常的性向的当时,就预感到了这家伙的感情道路会有些坎坷。

“我不担心你和我会有什么纠葛。”柳生说,“但我怕你招惹上不该招惹的人。”

柳生骨子里有些凉薄,如果不是仁王出于莫须有的原因缠着让“搭档”的这个羁绊建立,那么他根本不会接触仁王这样难搞的人。

难搞是形容词。

而既然已经成了搭档,那么他也预估到了今后几年,十几年,几十年,他都会因为仁王而操心的命运。

所以他在仁王出于隐约恶意暴露自己性向时给出了“你小心一点”的忠告,又在仁王真的受了挫时收起了惯用的嘲讽的神色,沉默地给予了帮助。

“反正他没有拒绝,不是吗?”仁王说。

而柳生瞥了仁王一眼,对于仁王休息了几年又故态萌发的行为不做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