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鸟却“啪!”的一声捂住了额头,长叹一口气,对自家小祖宗解决问题的方式有着深刻的认知。
不过,小祖宗是为了他,他是既得利益者……也不能说什么。
就像猫咪给奴才叼来了死老鼠,一边嫌弃奴才不会打猎是个废物,一边还高傲的挺直胸脯求夸夸。
红鸟:我能怎么办呢?毕竟是自己的亲祖宗,得,得认(含泪)。
池翊音注意到了包厢前的骚动,但他更是个结果主义者,只要京茶两人达到了目的,并且使用的手段也不会影响后续,他便不会在意过程。
就算他计较……从最开始决定让京茶成为同伴,不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行事风格并且接纳了吗?
没什么好说的。
池翊音漠然转回视线,只不动声色的从口袋中拿出手帕,轻轻捂住了口鼻,不让那股从包厢飘来的恶臭熏到他。
他并没有凑热闹的去包厢,而是一直留在女人身边。
其他人见暂时问不出来东西,早就四散离开了,现在女人所在地方,只有她一人。
以及池翊音。
从始至终,女人都双手捂脸,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惊吓中回神。
但池翊音却在观察了片刻后,平静迈开长腿,在她身旁的另一张沙发椅上坐下来。
“我很少见到演技像你这样好的。如果不是在游戏场,说不定我会欣赏你。”
池翊音眼眸平静无波,像是无风的海面。
只是,没有人知道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酝酿着怎样的危险风暴。
“可惜了,地点不对,阵营也不对。”
他说:“我不是心软的人,更不是圣人sky。对敌人的所有善良,都会变成刺向我和同伴们的刀。既然你做出了这样的事,应该会理解我吧?”
池翊音微微转头,看向旁边的女人:“毕竟你是比我还要残忍的怪物。是你这样的怪物的话,倒是让我有些开心,不必让我假惺惺的装作善良。”
女人似乎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从臂弯里抬起头看向他时,遍布泪痕的斑驳面容上,还带着迷茫。
池翊音却撇了撇唇角,有些失望:“啊……刚刚才夸赞过你的演技,现在就要让我失望吗?”
“我还以为,你会让我们多节约一些彼此的时间,可以开门见山直接说。”
他叹了口气:“这种时候才会发现,原来池旒也算是很不错的。”
那女人在听到池旒的名字时,脸上闪过一丝畏惧。
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被池翊音捕捉到。
他眯了眯眼,心中疑惑。
怪了……S级是他触发的,这就意味着在此之前,从未有人能进入S级。
即便是池旒,她也归属于游戏场,要遵守某些游戏场的规则,不能擅自破坏。
可如果池旒从来没进入过这里,眼前这个女人又为什么会知道她,甚至是惧怕于她?
就像是被生生打服了的狗,夹着尾巴呜咽逃开。
“你,是谁?”
在意识到这个坐在自己身边的青年认识池旒后,女人也换上了警惕的神情,死死的盯着他。
“你刚刚说的那些,我一句话都没听懂。”
池翊音闻言,却颇觉好笑的嗤笑了一声,问道:“到现在还要浪费时间演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