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鸟感激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在红鸟做出决定之后,小怪物也立刻跟了上去。
池翊音给它的命令是保护红鸟,因此现在红鸟成为了它暂时的“主人”,红鸟去哪里,它就在哪里。
学者看着红鸟快步离开的焦急身影,还有他身边亦步亦趋的小怪物,感慨颇多。
但他也只是多看了两眼,就摇着头转身,重新加入了众人的商谈。
各人有自己的选择,也有自己的命运。
如果必将死亡或一定会幸存,那无论怎样,都会被引导向他们自己的结局。
学者对此看得很透彻。
除了在很多年前惨烈的鹿川大学事件,他没有什么不能失去的。而现在,心病已去,唯一剩下的也只有对池翊音的由衷感激。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能扰乱他。
“如果云海列车上有怪物……会不会,与杀死“月亮”的是同一个?”
几名玩家面面相觑,眉头渐渐皱紧。
“别忘了,刚踏进云海列车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身死于包厢,那时列车员给出的理由是包厢还没有打扫好……在我们之前,入住包厢的是原本就在云海列车上的怪物,误闯它们的巢穴,就会被它们杀死。”
“但是现在,那些怪物在哪?如果它们不是凭空消失,那一定会在列车上吧!”
没有人能回答提出的问题,安静在几人中无声蔓延。
但所有人都认为,这一定是来自游戏场的又一次考验,没有人对此有异议。
“该死的游戏场!要是有一天被老子逮到,一定往死里揍一顿!”
有人愤怒大骂,其他人也连连点头赞同。
但是这一次……
他们还真的错怪游戏场和系统了。
列车长一脸懵逼的看着车厢外涌动的黑暗,半晌才转过头,一脸痴呆的看着旁边的酒保,愣愣指着车门问:“这啥?”
酒保眨了眨眼,微笑:“您已经退化到连视力都没有了吗?这当然是黑雾啊,死亡的具现化实体。您不是很清楚它们占据了列车下层空间的事实吗?”
他看着列车长的眼神里带着怜悯,像是在看21三体综合征患儿:“哦……真是可怜,让您来做列车长对您来说真是种折磨,毕竟脑子都这么不好用了,还要被这样压榨。”
列车长:“???你骂我!”
酒保耸了耸肩,依旧在擦拭着手里并不存在的酒杯:“怎么会呢?是您太敏感了。”
但他的表情明晃晃在说——看,这有个傻子。
列车长:“…………”
这让他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对。
生气就相当于承认自己是个傻子脑瘫,不生气的话……他自己还憋屈得要死。
啊!!!
这年头,工作真难干!
——打工统发出了电子灵魂哀嚎。
但列车长沉甸甸的心脏,并没能从酒保那里得到些许舒缓。
因为与从地下城池重返云海列车的池旒见面,所以本应该与主系统联系,确认云海列车线路的列车长,还没来得及做完自己的工作,就匆匆跑了过来。
中途因为突然出现的斯凯,以及斯凯背后世界意识与池旒之间的对峙,列车长像是被山洪困在巨石上的倒霉蛋,为了避免被都得罪不起的两方注意到,他只能卑微的缩在沙发里,在吧台车厢里想要等暴风雨过去后,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