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先羽倒不怎么理会这人的小心思,只是平淡道:“小道来此,莫非侍郎大人不知?”
赵老家主满面疑惑,道:“着实不知。”
“大人这装疯卖傻的本事倒是不低。”秦先羽笑道:“若非认出了那个叫作吴明的家伙,倒还找不到你们赵家头上。”
“吴明?”赵老家主惊道:“此人数日前就已失踪,卷了赵家一些金银,逃得不知所踪,莫非道长识得他?这厮难道不知死活,冲撞了道长?”
“朝堂之上的人,都是这般奸猾吗?”秦先羽轻轻一跃,落在庭院当中,道:“小道来得不久,但自修道以来,耳力甚好,两位适才所说,小道都已在赶来的路上,逐一听入耳中。侍郎大人若要狡辩,便是无用功了。”
赵老家主遍体生寒,恨不得把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长子一掌劈死。
赵公子虽然被茶杯砸破了头,但茶杯明显比不上驴蹄子,他倒还不算是被驴踢了。还能认出那小道士的身份。顿时手足发冷。只躲在一旁,半句言语也不敢多说。
赵家主沉声道:“也许是栽赃嫁祸。”
“也许罢。”秦先羽说道:“小道与赵家从无交集,何以害我?”
赵老家主无言以对。
只有赵公子手足颤抖。
“怎么可能?”他喃喃自语,无法置信,“无数箭矢,加上几十支神箭,都不能射杀一人?这道士怎么还能活着?”
秦先羽扫过一眼,便即往前走去。
“站住!”
赵老家主喝道:“老夫也曾是一品大员。知晓修道之事。你可知晓,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纵然是你们这些修道之人,也不得胡乱放肆!敢对我们这类俗世之人下手,你就不怕引来钦天监?”
秦先羽笑道:“修道之人确实不能对俗世之人下手,不能在京城显法,但凡是总有意外,就如眼前,赵家意欲害我性命。我总不好自己咽下这口气去?钦天监铁律森严,但也分类型多种。如眼前这类,是你们自寻麻烦,钦天监自也不会轻易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