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带着些许敌意的语气,以及对方似乎并不惊讶自己的电话,愣了愣,“是我。”
“你在外面。”
不是疑问句,太宰治像是在监视苏格兰一样,极为可怕的说出了苏格兰现在的状况。
“......是。”苏格
兰也不准备撒谎,他不知道神代无发生了什么,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证据已经交上去了,可是神代无突然消失不见,无论怎么样他也应该去帮他,而不是畏畏缩缩的呆在这里,“请问你知道金酒去哪里了吗?”
“这就是你的问题?我想他告诉你的应该不是这些。”
“......”
确实,神代无告诉他的只是让他找到太宰治,剩下的交给那个人就够了。
可是。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出门随时都可能会被杀掉吧?”
“我知道,但一直躲在里面,事情也不能解决不是吗?”
因为那颗心脏,现在整个警视厅的人忙成一团,之前他确实可以寻求警视厅的保护,但从消息的走漏速度来看,恐怕是行不通了。
但是,假如真的一直待着这里,不知道为什么诸伏景光感觉有些莫名心慌。
至于另一边,听着诸伏景光的话,太宰治笑了。
隔着手机,诸伏景光听到了笑声,有些不解,可随之而来太宰治的话却让他再次陷入沉默。
“他为了让你活下来才选择离开,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黑暗中,诸伏景光带着棒球帽,帽檐压的很低,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连帽卫衣,戴着两层帽子看上去与周围街道上的人格格不入。
颇有些阴郁。
而在他后面,一个格外大的琴包被背在身后,路过的人因为他的与众不同而频繁侧目,有的则是因为好奇。
“他到底在哪!”
可刚因为好奇而悄悄走近男人身边的少女听到男人突然发出一声低吼,被吓得不轻。
同时,她的反应也惊动了男人。
抬起帽檐,四目相对,少女被男人满是寒意的目光穿透,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小柔?你怎么了?小柔?”
原本和她一起逛街的同学见自己好友一直愣愣的盯着一个方向,也顺着视线看了过去,可终究什么也没有。
电话被这样突兀的挂断了。
开车的贝尔摩德似乎是听到了很有趣的故事,从最开始翘起的嘴角就没有放下来过。
“你故意的?”
“什么?”
望向窗外,这里已经离市中心越来越远了。
“我可不认为金酒是为了苏格兰才离开的。”
窗外不断向后退的风景让人眼花缭乱,太宰治疲惫的闭上眼,轻声道:“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他。”
“嗯哼”
贝尔摩德并不反驳这句话,她和金酒相处的时间确实不多,仔细想起来话最多的时候,好像还是小时候在庄园里。
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会经常遇到也只是因为那个男人罢了。
前方的庄园已经近在咫尺,贝尔摩德的记忆里大多时候都是在里面隔着窗户眺望庄园外,很少会有这种观察庄园全貌的机会。
而眼前这座正处于黑夜中的庄园,似乎才真正露出它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