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得宜,你有什么意见呢?”
“如果要想治愈张父,很困难啊,这种晚期的病症,治疗好的概率真的不高,而且费用太高,就算能够治好,我看如果全程下来,连五十万都不止,按照她家的情况,这笔钱是万万还不起的,而且,这笔钱……”
“这笔钱我们也筹不到,是吧,不过,你有什么真实的想法呢?”
“对,就是这个道理,就算我们学生会可以进行活动,甚至披露报纸媒体进行报道,我看也不能获得这笔钱,能够筹到十万,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如果真要说现实,那就是把注意力转移到她和她的母亲身上比较好,因为帮助她们还可以办到。”话是这样说,但是刘得宜说出这样的话时,他的心中涌现出巨大的悲哀,一种充满了心和身,对世事无常的悲哀。
“要她们放弃自己的父亲和丈夫吗?”李笑颜眼波迷离,她愣愣地凝视着他,又转望向了繁华的街道。
人来人往,有的笑有的打闹有的匆忙有的从容。
“你准备出多少力量?”
“我可以帮助她继续学习,包括高中和大学的学费。”
“你可以再支持多点。”李笑颜凝视着他。
“不是这样说,我们无能为力,比如说吧,难道学校没有钱?要拿出几十万也不难吧,难道政府没有钱?像这样发达的地区,财政都是以亿来计算,要拿出几百万都是一点小意思,如果社会都支持,一人出一元都可以救一千个这样的人,如果你真的拼命,凭你的家庭和资源,也可以拿出一百万来吧。”刘得宜静静地说:“但是学校可能吗?政府可能吗?社会可能吗?还是你,李笑颜同学能够为这样一个陌生人倾家荡产也要出钱治疗?我的确有着治疗他的财力,但是至少此事至少也要花费我一半财富,请问,我为什么要如此作?而且,这有意义吗?我又能救得了几个?李笑颜同学,请你告诉我,这难道是我的错?”
一边说着如此淡然的话,一边却有那种无法压抑的悲凉,生与死,悲哀与痛苦,那种贯穿着人类社会的全过程的无常,就在一种隐藏在心中回荡着。
是谁确定了人类的规则,
从有文字记载以来已有六千年,
生老病死如此平凡,
无论什么痛苦都有相同的从前,
只有神才可以真正欣赏秋天的夕阳寒冬的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