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微微握了握,心口像被浇了一壶温热的水。
有一点烫,烫的她后背染了一层薄汗,烫的全身上下都暖洋洋的。
她看向翟忘忧,迅速躺好,盖上棉被。
凝神入梦的时候,眼底有急切划过,心里有入梦草……
她想知道是不是自己所理解的那层意思。
“大师姐。”
浅淡的白雾中,翟忘忧正坐在床上,似跌落夜间的皎月,清冷又神秘,诱=人=染=指。
“你唤我大师姐?不是忘忧长老吗?”
夕舟一滞,半天说不出话来,这种时候该怎么回答。
见她沉思不语,翟忘忧淡淡道:“怎么?想说方才是口误?你出现在我的梦里也只是意外?”
夕舟的心跳乱得厉害,她抬头看了翟忘忧一眼,仍旧不吭声。
好像怎么解释都说不过去了,毕竟能把大师姐从秘境带回北山峰,甚至还能入梦的,似乎没别人了。
“到底哪一个才是你,你又姓甚名谁?”翟忘忧看着她,眼底恍然,昏沉。
重伤之后的乏力,已经让她撑到了极限。
夕舟轻轻吸了一口气:“都是我,我叫夕舟。”
夕舟?上次不是说‘星’吗?
翟忘忧轻蹙了一下眉头,不敌乏力,缓缓躺下:“这三年去了哪里,为何不来见我,见了又为何不相认。”
夕舟突然心里一堵,讷讷道:“你已经有了道侣,还生了孩子,我再出现在你身边,不合适。”
“没有道侣。”
“嗯?”夕舟愣住,大师姐为何一直否认,难道不是自愿呢?
“没有道侣,星回…是入梦草的孩子。”翟忘忧闭上眼睛,声音疲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