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忘忧看着满脸泪痕的观澜,纵使心软还是拒绝道:“你不在北山峰也可以和我一起查,我这里并无多余的房间歇息。”
北山长老生前喜欢简朴、安静的生活,所以就修了这么一方小院子,两室一厅。
师徒两个一人一间,无意让任何人留宿。
如今,翟忘忧与女儿住着主卧,她之前的小房间则久不住人,只放了一些杂物。
“师父走了,我怕,我可以跟她睡一起。”
观澜吸了吸鼻子,突然看向一旁静立着的夕舟,伸手一指,眼底闪着亮光。
对啊,这个外门弟子肯定住着师姐以前的小房间,她不介意,都是女子挤一挤也无妨。
翟忘忧蹙眉,观澜师妹似乎过于执着了。
为何要留在北山峰呢?
南山峰那边不仅修的富丽堂皇,听候差遣的弟子也不少。
“观澜师妹无需怕,南山峰那边应当有弟子伺候左右才是。”
谁料此话一出,观澜又落泪:“师姐,那些弟子都是伺候师父的,师父一去,还背着残害同门的名声,那些弟子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一个个躲我还来不及,师姐呜呜…”
翟忘忧默然,下意识地看向夕舟。
夕舟犹豫了一下,道:“弟子听从忘忧长老的吩咐,您觉得可以,我就可以。”
翟忘忧忽地盯紧她:“可以什么?”
夕舟咽了咽口水,试探道:“可以和观澜师姐一起住那个闲置的小房间?”
观澜一听,也顾不得哭了,忙点头道:“对,我不介意,我们可以挤一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