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和她喝了那杯前尘酒之后梦到的前尘一模一样。
事到如今已经不得不相信她就是前尘梦里的那棵入梦草,与大师姐在梦中纠缠的入梦草。
或许,在更早的时候,在她见到树妖前辈的那一刻,她的心底就已经认定了一切。
否则也不会变成入梦草便不管不顾地来找大师姐。
否则便不会一见到大师姐便熟稔地缠上手腕。
便不会在此刻心跳如雷,犹如在火中炙烤。
她向前,缓缓缠住翟忘忧的手腕,而后向上攀附。
叶子在那诱人的红唇上点了点,呜呜呜,为什么不能化成人形!
这个时候怎么就是一棵草。
翟忘忧身子微僵,眼帘颤了颤,低声呢喃出一个词:“放肆---”
夕舟没有再动,直到翟忘忧抬手轻轻抚了抚唇边的叶片。
直到近在眼前的唇角有了弧度,像夜空中的皎月洒下一抹清辉,温暖又惑人。
她顺着红唇向下,轻轻柔柔地缠上那白皙的脖颈。
翟忘忧不自觉地仰头,身子轻颤了一下,握住锁骨上游移个不停的叶片。
双唇动了动:“不--妥,待你化形,再---再---”
话在舌尖绕了绕,始终无法说出口,只有耳朵悄悄染上一层红。
夕舟不甘心地蹭了蹭,像小树一样的枝叶停顿了一下,又急速动作,整个身子都缠在了翟忘忧身上。
蜿蜒,曲折,从脚踝到肩膀,紧紧缠缚。
房里蓦然一静。
翟忘忧紧抿双唇,僵立着没有动,身上的入梦草则枝叶晃动,红色的衣袍逐渐松散,凌乱地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