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我和费尔南多,一个近一米九的中年男人,外加一个十六岁的白人姑娘,还一看就不是本地人,这种组合可能过分引人注目了。
因为自从我们下车以来,就感受到了无数好奇的视线。
这使得费尔南多推门而入时,跟在后面的我刚刚踏进枪店,就听到了一阵爽朗笑声。
“我确实在等你来,妮可丫头。”
枪店老板卡尔·威斯登——或者说,之前在洛杉矶见过面的奥丁,坐在柜台之后揶揄道。
他还是那副装扮:旧飞行夹克,花白头发之下仅剩一只眼。
奥丁指了指费尔南多:“但麻烦你和你的同伴不要把警察引过来。”
费尔南多侧了侧头:“才不过二十年,如果埃尔帕索的局长还没退休,他应该认识妮可的父亲。”
奥丁眯了眯眼:“你就是她那个印第安人教父吧?”
费尔南多:“我可不记得二十年前你在埃尔帕索,奥丁,这里可不是发财的好地方。”
嗯,看出来了。
费尔南多也不喜欢奥丁。
“你说需要我帮忙。”
我直奔正题:“需要我做什么?”
奥丁这才从柜台后面慢悠悠起身:“等我找个人帮我看店,跟我来。”
他带着我们走进枪店后门、穿过靶场,来到店面后方的窄道。
这附近是居民区,多数都是我只在影视剧里见过的那种平整小院。
在纽约那种寸土寸金的地方,我家周围的居民可住不起这么多独栋院落。
初见奥丁时,我就觉得他的身上有一种隐藏在狡猾与智慧之后的肃杀与荒蛮,倒是符合维京人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