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有关系,团员间应该互帮互助的吧。”库洛洛睁开眼睛,指指正揉着惺忪睡眼、从楼下客房出来的飞坦,重霜狐疑地看着他:“啊?”他的意思该不会是……?“就和你想的一样。”库洛洛站起身来,“我为什么要反对团员间的念力修行呢?”重霜的眼睛睁得老大,这么说他可以和一堆高手切磋?虽然偶尔是有“如果能这样就太好了”的想法,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容易就达到了。库洛洛有这么好说话?完全不能相信,总以为要更费力气才能说服他呢。不对,他居然知道得那么清楚,自己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库洛洛看着依然没回过神的重霜,有什么不能接受的么?头微微扬起,平常漂亮的凤眸睁大了,可以清楚看见黑得分明的瞳孔,还有流露出的少见稚气——哎,这个样子可比平时的冷淡冰山吸引人多了。库洛洛不觉好笑,总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他都快忘记重霜只是个六岁小孩了。“你不反对我就当你同意了。”伸手拍拍重霜的头,发丝的触感很柔滑,他不由得顺势摸了一下:“那就这样,我先去休息一会儿。”
重霜呆呆地看他走向走廊尽头的门,库洛洛怎么也好像把自家当基地用了——哎,不对,自己没说贡献房子给团里当基地吧,这些人怎么似乎都默认这一点了呢?果然是强盗集团啊。重霜懊恼,上山容易下山难,认命吧。他刚想去熬点小米粥,转身却发现一堆掉了下巴的人。“怎么了?”重霜莫名其妙。
“你……他……”睡眯眯的蜘蛛们似乎全都清醒了。他?库洛洛?重霜猛地反应过来,刚刚某人貌似、很亲昵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老妈好像从来都没有这么做过——重霜一脸通红——气的,声音也低了下来:“你们看见什么了?”凡是有长耳朵的都听出了他的不爽,众人噤声:惹毛了重霜,其他可能后果暂且不论,眼前吃的怎么办呀?不过等重霜转过身去,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团长还真是把他当孩子哄了啊~”“不过好像挺有效的样子……”
由于基地的问题,重霜和其他蜘蛛们达成了协议:房子可以住,但是要遵守两个条件。一是打架出去打,二是不许搞破坏,无论是弄脏什么打碎什么划花什么——总而言之一句话,维持原样。库洛洛听了很快点头同意,反正他没有多余精力用在那些事上。其他人也没有问题,只有芬克斯不知死活地问:“要是不小心呢?”重霜一笑,“那只好麻烦你找到一模一样的换上了。”芬克斯看着重霜不经意间露出的牙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背后冷风飕飕。
除去一些芝麻绿豆大的琐碎摩擦外,同居生活还是很平静的。
芬克斯自从被重霜硬丢进浴室几回、身上磕出几块大小不等的淤青之后,除了知道邋遢会被强迫洗澡之外,还郁闷地明白作为强化系的自己腕力还需要进一步提升。
信长苦练拔刀技,据他的说法是更容易用的剑怎么能和重霜的软剑一个速度,那是对他能力的侮辱——因为他舞不起软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重霜用那个威力丝毫不见下降。
富兰克林对重霜表示想要尝试适当利用工具,而重霜的意见则是也许直接用手更快,于是两人的方法正好互补。
在玛琪的示范下,重霜终于能在大规模放出念力的时候更加自如,只要一挥手,能力范围内水漫金山,一滴也沾不到自己身上;玛琪不喜欢杀人,所以重霜给她找了一大堆的外科书籍,还定购了相关的精密高仿真实践模型。
飞坦倒是有点郁闷,因为他让重霜有意识地伤害他,帮助自己实现关于伤害越大火球威力越大的想法;重霜做是做到了,不过在最后总要来个温泉作为练手,皮肤上一点看不出伤痕。害得他不仅被芬克斯怀疑说话的真实性,而且出门时开始戴面罩,不然一群直勾勾盯着看的路人总能让他产生杀人欲望。
库洛洛没有指示,一群人各自行动。除了必要的修行,经常的时候是飞坦信长芬克斯一起出去“发掘乐趣”,估计也就是库洛洛口中的“胡作非为”;剩下的人,富兰克林有时候会和三人组一起出去,有时候会回自己原先呆的地方看一下;玛琪,睡睡美容觉,飞针走线,重霜这才发现她的手艺还能很好应用在衣服上;至于库洛洛嘛,手不离书,重霜每次看到他的时候,要不就是窝在沙发里研究大部头,要不就是顶着越来越大的黑眼圈去睡觉,总而言之绝对和重霜堪称标准的作息时间相违背。
重霜现在已经习惯了,如果他能安稳地睡到自然醒,而后起床看不到某几个战斗系分子的话,那么就意味着他一整天都可以无比轻松悠闲地度过。那些人都是不见血就手痒、见了血又兴奋的家伙,真是令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