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米歇尔只能在边上的靠背椅上坐下来。“好吧,不说废话。”他开门见山地道,“你肯定知道我来做什么吧?就和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卧床养伤一样?”

夏尔研究性地看了看那张欺骗性很强的笑脸。“也许能猜出来一点点。但到底是什么,大概还得请您明说。”

如果他没弄错的话,傲慢保守如阿图瓦伯爵,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过吧?然后,他从杜乐丽宫回来之后,就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宫里的谈话,加上国王只有四个人,连个旁听的仆从都没有,绝不可能传出去。

所以,阿图瓦伯爵现在要找谁麻烦的话,岂不是该找维克托?反正是谁都不该是他!

“我猜您对我的造访评价不太高。”米歇尔这么说,同时他依旧保持着他惯常的笑容。“但我得说,这次您一定猜错了。”

夏尔微微扬眉。“愿闻其详。”他倒想知道,阿图瓦伯爵在这种情况下来还能拿出什么对策——毕竟,现在德卡兹辞职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看起来就是保王派的巨大胜利!那么,除了庆祝,阿图瓦伯爵还能想到别的什么?

“在我说出我的真实来意之前,我能先问您几个问题吗?”米歇尔依旧笑眯眯的。

夏尔的目光就没从那张脸上移开过。这时,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就是:米歇尔那笑容背后另有深意。他一边在心里分析那深意会是什么,一边表露出恰如其分的合作语气:“只要我能回答,我很乐意。”

“虽然您还躺在床上,但您的头脑运转速度可一点也不慢。”米歇尔翘了翘嘴角,一副早就预料到的语气。“‘只要我能回答’?”能不能回答,还不是看夏尔自己的心意?那还说什么乐意?

这时候只有他们两人,有些事情就不用说得那么隐晦了。这点两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夏尔小幅度地扬了扬下巴。有话就说,再绕弯子他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