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就明摆着了。在限制言论自由的现在,办小报是非法的,更别提是准备散布对某些实权人士不利消息的小报了。一个搞不好,说不定就有性命之虞。

夏尔想问这事的进度,想问封口工作都做好了没,还想问牵连出来会怎样,但他吐出来的却是:“然后你那时候就那么把汇票本给我?”他原本以为是一种大男子主义的体现,但其实维克托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

“那不是很简单的想法吗?”维克托不以为意地道,“你刚才不是说了,你宁愿把钱扔水里、也不愿给阿图瓦伯爵?我只是把水换成你而已。”

就算是这样,维克托难道会随便找个人扔过去接近三千万法郎吗?就算维克托确实发现他人品不错,那人品不错的人也绝不止他一个!

夏尔觉得自己还能算能说会道,但在这极短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可怕地哽住了。

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偏要表现得漫不经心?

为什么他自己不能再多想想里面的隐含意思?

但已经发生的事实没有为什么,所以夏尔最终没把这些话问出来。“我知道了。”他想了想又道,“晚安,我爱你。”说完,他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晚安……等等?”维克托太过惊讶,以至于安那个音不自觉地拔高了,然后又赶紧压下来,“你刚才说了什么?”他快步跟上,想拉住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