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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小节、每一个音符、每一个细节,弗莱彻都能够准确无误地把握到,一丝不苟;任何一点点细小的失误,弗莱彻都将展现出自己的毒舌风格,将乐手骂得羞愧难当,“耻辱”甚至还不足以形容那些刺耳毒辣的评论。

弗莱彻当场就把首席长号骂得崩溃了。安德鲁甚至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这让安德鲁顿时慌乱得不行。

中场休息期间,安德鲁开始快速准备,他绝对不希望自己进入音乐室乐队的第一天就被踢出乐队,那才是真正的灾难。没有想到,弗莱彻却亲切地与安德鲁展开了谈话,丝毫没有刚刚魔鬼教头的风采,甚至以查理·帕克作为例子来形容安德鲁,这让安德鲁渐渐放松了下来。

但接下来五分钟却成为了安德鲁的噩梦。

疾风骤雨!真正的疾风骤雨!从言语的羞辱开始,逐渐升级为肢体的毒打——弗莱彻狠狠地甩着安德鲁的耳光,以此来击打节奏,让安德鲁判断到底是抢拍还是拖拍;甚至还让安德鲁如同懦夫一般承诺着自己的难受和受伤。安德鲁全盘崩溃,被彻底击溃得四分五裂。

最终,练习结束之后,狼狈地逃离了练习室。

整个放映厅现场鸦雀无声,甚至可以隐隐感受到观众不由自主往后倒退的动作,将背后死死地靠在椅背之上,寻找着一丝丝的安全感,那种恐惧和震撼穿过大屏幕,酣畅淋漓地宣泄而下,几乎就要忘记呼吸。

第1705章 艺术人生

全场观众鸦雀无声。

眼前弗莱彻和安德鲁之间的对决就如同与魔鬼共舞一般,在步步紧逼之下的崩溃与挣扎,仿佛蝼蚁在命运巨人的手掌之下扭曲一般,越是努力就越是悲凉、越是抗争就越是苦涩,那一层一层慢慢分崩离析的失神过程,在爵士乐的优雅与现场奶黄色灯光的温暖之下,爆发出了十倍百倍的超强能量,轰轰烈烈地碾压过来。

每一位观众都陷入了深深震撼之中,甚至寻找不到一个恰当的词汇或者语句来表达此时此刻内心的感觉,隐隐之间,他们似乎可以捕捉到一抹血腥味,若有似无地在空气之中飘荡,然后就忍不住开始打起了冷颤。

一个。再一个。

……

面对困难,应当如何?

有人选择放弃,有人选择迂回,有人选择求助,有人则选择……硬抗,以自己的血肉之躯硬邦邦地冲撞上去,一下接着一下,就看看到底是自己的肉体凡胎能够笑到最后,还是自己率先撞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血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