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唱的是eason的《明年今日》,发行于零二年,两年后,它的国语版本发行,叫住《十年》。
我那时最喜欢其中的歌词,不是大家都很感慨的‘在有生的瞬间能遇到你,竟花光所有运气’,而是开头的两段。
“若这一束吊灯倾泻下来
或者我已不会存在
即使你不爱
亦不需要分开
若这一刻我竟严重痴呆
根本不需要被爱
永远在床上发梦
余生都不会再悲哀”
第一次听到,我就觉得说的是我。
就像面对夏溪的我,卑微到尘埃里,诚惶诚恐,患得患失。
终于到我上场,我站在台上,弹着吉他唱完明年今日后,在减弱的音乐解围,我默默望着台下。
其实我看不见任何人,他们都是陷在黑暗中。
可我知道,夏溪看的到我。
不知为何,我心中涌上千万勇气。
我拿着话筒,说了三句话。
“我是个女生,我最近发现,我也喜欢上了一位女生。”
我听见台下安静了。
“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用害怕,也不用躲避,不必回应我,也别急着拒绝我。”
“往后余生,以闺蜜的身份也好,朋友的身份也好,我都想陪着你走下去,不愿在你的人生中寂寂无名。”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说了。
下台前,也听得见些许唏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