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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抛弃了自尊,而是在那一刻,满心满眼都是喜欢的人,放不下别人,也容不下自己。

与其说是舔狗,我更愿意用,扑火的飞蛾形容。

想到这儿,我从地上爬起,离开书房走到餐厅,给自己倒了杯凉水,然后走到阳台吧台处看夜景。

三年前回国装修房子时,我要求在阳台加吧台。

记得是赵柯那小子帮忙找的设计师,是他的老乡,为人也是实诚,一再劝我,说加吧台不划算,不利于空间利用,不符合整体设计风格,还多花冤枉钱。

可当时我像是魔怔了,固执而且难说话,甚至口口声声对那位设计师说,就算换方案我也要留这个吧台,如果做不了,我就换人来弄。

赵柯老乡拗不过我,最后还是应下了。

只不过边测绘尺寸边叹气,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执念,明明喜欢冷淡风的设计,还非要加这么突兀的吧台。

我矢口否认。

只不过半年后,我站在装修好的房间中,走到阳台时看见那吧台,忽然想起夏溪的话。

“安安,我们以后要是有个房子,就要在阳台上装个吧台,晚上还可以喝酒看夜景,想着都自由自在。”

我那时笑她异想天开,哪有在阳台装吧台的,太不伦不类了。

在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为何我那么执拗,一定要在阳台加个吧台。

早在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把夏溪的想法,潜移默化藏在意识最深处了。

我晃动着玻璃杯,看着外面车红灯绿。

记得夏溪向倪博出柜时,倪博面色已经非常严肃。

他拧着眉:“小溪,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嗯。”夏溪望向我,“倪博,我和安知乐已经交往三年了。”

倪博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是很有攻击性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