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我轻拍她的肩膀安抚,望着倪博,竭力使自己语气平静。
“倪博,我清楚我们会面临许多问题,但我和小溪都会解决。”
我确实思考过这事,并已经付诸行动。
自从我进入医院规培,便知道离开了大学的象牙塔,社会上的感情更需要经济维系。
尤其像我和夏溪这样的。
我核心论文都已经发表,导师建议让我选择出国留学,再回医院聘岗,说这样晋升的快些。
我婉拒了导师的好意。
一方面不想离开夏溪,一方面想迅速工作积累资本。
今年过年,我打算带夏溪回家。
倪博把杯子朝桌上一磕,他冷笑的看着我。
“安知乐,你嘴唇一碰说的轻松,那你告诉我如何解决?既然你是医生,那我就问你一件事,夏溪如果手术需要亲属签字,你能下笔吗?”
我被问住。
实在无法回答。
这个问题,是关于法律。
冰冷无情,赤|裸裸的点出本质。
我与夏溪在法律意义上,毫无关系。
“安知乐,你看,这就是你说的,可以为夏溪承担一切。”
倪博把茶杯举起,将水倒在桌上。
“法律是社会生活的底线,就好比装水的容器。”他指着桌布上的水渍:“你们看清楚,没有法律规定的义务和保护的权利,只凭三分钟感情的维系,很容易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