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不喝饮料,喜欢品茶。”夏溪发现我的目光,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神情疑惑,“我脸上有东西?”
“没……”
我低下头,急匆匆喝了一口。
是小青柑。
零八年夏溪去我家那次,我妈说起我高中喜欢喝这个提神。
原来她一直记得。
只不过现在,我已经很少喝茶,反而经常用咖啡来清醒头脑。
“安知乐,上次……”
“道谢的话就免了。”我放下茶杯,双手搭在茶椅扶手上,表现的过于大方得体,“顺便帮忙,不足一提。”
夏溪忍笑:“安知乐,你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霸道?
我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形容我,开玩笑:“你眼里我一直是这样?”
夏溪没有回答,看见她拿出来的东西,我嘴角僵住,笑不出来。
“这些是三年前寄到我家的,跨洋邮寄件。”
我拿过那沓相片,按着边缘像是翻扑克划拉一遍,装作不在意的模样问:“你看了?”
“嗯,写的是英文名,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拆开了。”
我翻着照片。
年轻的我和她,在学校,在出租屋。
对镜头仰着素面朝天的脸,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笑也是甜的。
我忽然理解为什么人们总是怀念年轻的时候。
因为那可能是,最无忧无惧,最像自己的时光。
四年前我准备回国资料时,手机摔地上快坏了,于是把照片中的文件导出来,找了个店铺洗照片。
我说为什么一直没收到,原来留的地址是夏溪的。
外国办事效率奇底,我回国前一天,这家店主告诉我照片洗印还在排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