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才任住院总,不仅要承担医疗科研,还要负责科室管理事务,工作强度陡然增加,前所未有的忙,好几次回家坐在沙发上都睡着了。
夏溪很体谅我,家务都是她做,屋里也都是她收拾,我每次匆匆回去都有热饭,也不用担心出门忘带钥匙。
收到offer的公司条件总是不理想,最后夏溪准备考编,在家专心备考。
压线进的面试,但最后失之交臂,没考上。
我察觉夏溪有些失落,但发自内心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经济上我可以撑着,等过两个月成为主治后,薪资水平直接上涨一倍,加上奖金什么的,生活直奔小康绰绰有余。
我不止一次对夏溪说过,我可以养她。
没想到一个月后,夏溪就离开了。
以上就是我的记忆。
在我的印象里,夏溪一直笑呵呵的,忙前跑后的准备,好像从没有疲惫,也没有气馁。
所以她说过得难受,我真的诧异。
我问她:“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并不在乎我了。”
夏溪苦笑,垂眸看着玻璃杯,我觉得那神情是后悔,可又不十分确定。
从她的讲述中,我听到了那一年,我们生活的另一面。
“你总是很忙,也越来越少和我说话,我记得有次想找你聊天,一个人絮絮叨叨了许久,结果你睡着了。”
“有几次我担心自己找不到工作,就抱怨了几句,你可能听得烦了,有些不耐地让我别多想,说大不了你养我。”
夏溪说到这儿,很是自嘲的笑了笑。
“你养我,在电影中是不错的情话,可我却听着像是应付我的枷锁。”
“我知道你累,可是……你好像又没有那么累。”
“你听我说话时兴致缺缺,可却格外热衷拉我上床,你每次回家,都是急不可耐地先做了这事,然后又急匆匆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