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复表示没事儿,但还是拗不过夏溪,看她抱着孩子坐上出租,我开车去赵珂出租屋。
遍地啤酒瓶,还有踩得乌漆嘛黑的衬衫,以及被暴力撕成两半有的西装。
我站在玄关,觉得无处下脚。
赵珂躺在那木茶几上,见我一动不动,挥手道:“过来坐啊?整个沙发的空间都留给你。”
我很无语:“那还多谢你了。”
走到赵珂面前,看他颓废模样,叹气问:“又发什么疯?”
“风?东南西北风!”赵珂抱着酒瓶唱起来,嗓音鬼哭狼嚎,“看那东南西北风吹着不同的脸孔,难道爱情只是一阵风……”
我很是无语,拿走他手中的啤酒,踢了踢他的小腿:“起来,不就是分手吗?这么多次了还没习惯吗?至于吗?”
赵珂直起腰,想要拿回酒瓶却捉了个空,最后委委屈屈指着我:“安知乐,你嘴好毒!”
说罢,又直挺挺的躺下去。
木茶几咯吱一响,感觉在散架的边缘。
真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瞄到沙发上有张红本,我拿起一看,竟是个房地产权证。
看见地点心头一颤,又瞧见上面标注四百多平的面积,规划图是一层一户,我倒吸一口凉气,感叹道:“赵珂,你中彩票了?哪儿来的钱买这江景大平层。”
赵珂坐在茶几上,不知从哪儿又摸了一瓶酒,喝了一口说:“分手费。”
分手费?
好土豪好大方。
我把房产证抖了抖,在赵珂面前晃了晃:“这买卖划算啊,你不是一直念叨买房嘛,这波不亏。”
赵珂垂眼:“不公平。”
我点头附和:“青春无价,他这么明码标价,确实有点儿侮辱人。”
“我是觉得这世道不公平!我特么在江城累死累活十几年,这房子我首付都勉强,他一个玩证券金融的,手下好多房子,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