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庆幸着自己总忘把身份证随身放进钱包里,不然现在就跟小哥一样成了黑户了。
之前还矫情着在街上漫步,现在直接连打车的钱都被人抢了,冷风一吹激得他打了个哆嗦,一根项链从小被团里掉了出来,挂坠是个树杈模样的,挺小巧精致的。
他捡起来收进口袋里,就当是用钱包里的钱买的了,他想着,搓了搓手臂快步走了起来。
回到公寓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他冲了个澡粗粗洗了洗便往床上一躺,脑袋疼得仿佛有人用锤子狠狠敲打。
他胡思乱想着,一会儿想着自己怎么就吹了点风就这幅样子了,一会儿又想着书里那小哥怎么就从来没生病感冒过——诶生病的小哥会是什么样子呢,应该也是安安静静的吧,估计也没人会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就这样天马行空地思维发散着,竟然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半夜里睡得昏昏沉沉,只觉得鼻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不畅,他张开嘴喘气,胸口有种被重物压住的感觉,他挣扎了几下猛地从梦中惊醒。
杨洋茫然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梦里险些被重物砸中的紧张感刺激得他肾上腺上升,薄薄的t-shirt被冷汗粘得紧贴背脊。
然而身上的沉重感并没有随着梦醒消失,他僵着身体小幅度动了几下,让他更加确信身上压着一个成年男人。
杨洋屏住呼吸,手摸到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视机遥控板,他快速打开台灯,猛地一个翻身把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掀到另一边去,他紧握着手里的遥控板提防对方被惊醒后的举动。
对方并没有被他大幅度的动作吵醒,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仿佛没有生息。
杨洋换了个更称手的工具握在手里,慢慢靠近床边,他伸出手指想去探测对方的颈动脉,然而还没碰到对方的皮肤就被一把钳住,手腕被捏得生疼。
那人从床上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杨洋一眼,目光停在那根被杨洋握在另一只手里的拖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