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则是那人的气场,看着像是瘦弱得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生,但是几个常和土夫子打交道拿货的老板却一眼看出,那人是真正见过血的。
这样的人,出现在这块地方,本就是极其奇怪的。
来光顾古董店的,不是一窍不懂的游客,就是有门道来销货的土夫子,而这人却什么都不是。
一时间几个古董店老板也拿不准是该拉拢还是怎样,毕竟做他们这一行生意的,有时候人脉远比货重要得多。
后来张起灵又来了一回,这次手上拿着的货竟然是个西周时期的青铜樽,表面虽已经被泥土蒙得几乎失去了本色,却保存得近乎完好。眼光毒辣的古董店老板一见,立马挥退了坐账台的伙计,自己亲自迎了上来。
“这件东西……您是哪来的?”那老板带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接过,瞅着对方的眼神斟酌地询问道。
张起灵也没理他,只是把东西给了老板,自己便坐到店里的红木椅子上,没说一句话,就好像没他什么事似的。
老板在帘子后面见了几回眼前这个年轻人和自己店里伙计交易,回回除了讲价听得到这年轻人说过话外,别的都跟个木头人一样闷声不响。
他也只是好奇问一句,得不到回答也是正常的,干他们这行有的时候知道得多了也不见得是个好事,问源头也只是想到时候转手卖出去的时候好瞎编的东西抬高价钱。
老板估了个数字报出来,知道这年轻人眼睛毒,也不敢虚报。张起灵点点头,这笔交易算是做成了。
老板这里一时间没那么多现金,偏偏这人又只收现金,只好差了伙计到隔壁王老板那边临时借一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