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不觉喝完了三瓶啤酒,有些醉了,迷迷糊糊地傻笑起来,“你说啊,这是不是在做梦?”好像面前坐了一个人。

他打了个酒嗝,又往嘴里灌了口。对面的那碗米饭和刚盛出来一个样子,他拿着筷子,半站起来,在那个碗里用力戳了几下。

“还说是真的……骗子。”他笑起来,眼睛弯弯,露出兔牙来,显得有些傻气。

他在饭桌上又静坐了一会儿,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到浴室里冲了把澡,往床上一摔,扯过被子把整个人裹在被子里面。

那部网络剧的拍摄没什么变化,他去了张家界取景,同行的男女艺人被咬得过敏,独独他一人没事。他看看那几个熟悉的人,开了个玩笑,“小哥附体了。”

那些人齐齐啐了他一声,继续往身上抹着各类防蚊虫的东西。

后来在片场里拍戏,他吊着威亚从十几米的地方往下跳,来来回回跳了五六次,膝盖狠狠跪在树杈上,他也不觉得疼。

如果有人在意他会疼,那他就觉得疼。

没有人在意他会不会疼,那他是不是连疼的感觉都没有了。

片场里的那些人,魏雄、胡斌、刘楷,调侃他安静的时候像个神经病,动起来像个拼命三郎。他其实只是想离那个人更近一点,尝试着去感受那个人在大漠里的空旷,在寻找真实时的决绝。

他回到家,拿着梦里那人给他用过的伤药抹在肩膀上、膝盖上,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烫,手上是冰刺刺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