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轻轻啊了一声,脸红了,这双手是何等的温暖,她的手刚刚在溪水中洗得干净无比,也正是最敏感的时候,周宇在她脸红的一瞬间好像微微发呆,竟然忘记松开她的手臂。
姑娘轻轻挣扎,挣扎得很无力,周宇终于松开,在姑娘收敛心神迈步而出的时候,周宇轻声说:“需要我拉着你吗?”
她眼睛不方便,刚才就差点摔跤了,拉着她是为了保证她不再摔跤,这是周宇的想法,但这想法就没有别的意思吗?如果不是这个姑娘脸红红美丽得像雨后的山茶花、如果她的手不是柔软得像是春天里的柳絮,他会有这种说法吗?一头大象摔倒他都能及时扶住,何况是一个姑娘的慢慢倒下?
姑娘脸更红,头也低下了,没有回答,没有回答自然是默许,一只手轻轻拉住刚才那只挣脱的手,这只手依然轻轻挣扎:“不,我能行的。”
周宇轻轻一带,姑娘的挣扎停止了,顺从地跟着他而行,走出几步,姑娘突然说:“你……你多大了?”听声音他还很年轻,但她毕竟看不见。
“为什么问这个?”周宇无声地笑了,她难道怕被一个老头拉手?
“随便问问……你要不愿意说……就算了。”姑娘不安地说。
“我二十岁了!”周宇轻松地说:“你呢?”
姑娘暗暗松了口气:“我……十七!”
十七岁,与他猜测的基本相同!
报过年龄,两人好像都有了一丝尴尬,也没有了话,但手没有松开,依然并肩而行,拉着一个美女走路是周宇所喜欢的,手中的木桶仿佛也在跳舞,姑娘头半低,脸上的嫣红从侧面都能看出来,周宇不知道她的心跳得有多快,也不知道她是何等的心慌意乱,二十岁的年轻男人!有了这个年龄标准,她与他的拉手就真的变了性质,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人可以看到如此暧昧和亲热的拉手,理论上来说,她用不着心慌,但她还是慌张!脚下的路变得像是棉花,她的脚步也像是跳舞,不过舞步好零乱,不知何时,她鼻尖上也冒出了点点细细的汗珠。
姑娘停下了脚步,轻轻挣扎:“你放手,我们到了!”声音好轻,微微颤抖。
手松开,周宇微笑着说:“要我帮你将衣服晾起来吗?”这是一间破旧的茅屋,茅屋前两棵树中间有一根长竹竿,正是晾衣服的地方。
“不用!”姑娘说:“我自己可以的!”
木桶放在地上,姑娘熟练地晾衣服,轻盈而又灵活,单从她晾衣服的动作来看,绝对不像是一个盲人,周宇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随着她的弯腰和起身,身上白嫩如玉的肌肤隐隐显露,粗布衣服与娇嫩的皮肤相映衬,她是如此美丽动人,和这山谷一样,美得幽静而秀雅,但这样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竟然是午夜的兰花,没有人能看到她的美丽,自己无意中到了她的面前,会给她带来什么?
耳边传来一个怯怯的声音:“你……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