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密一顿,「嗯」了一声。
许母道:“那刚好,我们都在酒店。”
两人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曲母忙说:“我就说没事。”
许母望向曲母,内心颇有些复杂,前些天她其实一直在想,曲安歌的妈妈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实际上她很有些摇摆,有时候想着对方应该不知道多说几句,有的时候想着对方可能早就知道了又有些警惕。
到了这会儿,她基本确定对方肯定是一早就知道,但心里并没有升起什么愤怒来,反而是想,对方怎么就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接受了呢?
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于老古董?
这么想着,她嘴上说:“真的挺不好意思的,我就也是想讨个彩头。”
说到这她恍惚了一下,心想,这彩头居然真讨到了。
今天一大早她去包饺子的时候,也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她想着不想管了,把一切交给上天来决定吧,于是就包了那么个饺子。
包好的时候她想,要是这饺子曲安歌吃到了,那就当老天同意了,那她也不反对了。
后来路上碰到狗仔,在家里被围住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忿忿不平地想,果真是老天也不同意这事,可是老天爷不同意的事,自己的女儿却以一副要和自己断绝关系的决绝模样坚持着,可以说是毫无道理。
当时有一半的怒火实际上来源于这个念头,另外一半才是因为外面那堆人,但是这怒火在曲安歌到来的时候突然熄灭了,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大门打开的时候,那个漂亮孩子眼睛发亮地看着密密,好像全世界只有眼前这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