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花吗?”言酪唇角一扯,“以后我的坟头也会长。”
陶亦巧:“……”
言酪的眼睑垂了一瞬,双唇抿得有些紧,也就呼个气的间隙,她不再犹豫,倏地看向谢聆声的身影——
“谢聆声。”
谢聆声脚步一停,转过身来,看向她,一双清亮的眼眸里盛着点点困惑:“怎么了?”
言酪跟她的目光再一次对上,却又有些语塞,平日里能说会道的本事仿佛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因为她知道自己叫住谢聆声的理由多少都有些荒唐。
难道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要不要再开一次房?再试一次?
真够扯的。
可能一秒,也可能两秒,言酪的唇边又扬起职业的微笑,吐出两个字:“……没事。”
谢聆声嘴角抿着,眼里的困惑逐渐消失,又恢复到了古井无波的状态,她迟疑地点了下头,又道了声“再见”。
这场交流终于结了尾。
言酪不再追着她的身影,视线落在了街边。
她暗自嘘了口气。
陶亦巧还在她的身旁站着,跟她一起朝着路边走,目光却在她们身上逡巡。
快走到头了,陶亦巧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酪酪,你跟谢聆声认识吗?哦,不对,是熟吗?”
“不熟啊。”言酪的语气轻飘飘的,唇角的笑意半分没少。
“那你刚刚怎么……”
不等陶亦巧的问题说全,言酪就半路截断了,她的眼皮掀了掀,一脸的轻松,口吻也极其自然:“只是想问她有没有朋友结婚,可以找我主持婚礼。”
“……还真是有事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