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酪靠着椅背，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给自己今天的行程做了总结：“想不到长了7岁，来游乐场还是会一样快乐，不比当年少。”

有的快乐是年龄限定的，一旦跨过了那个年龄，快乐就会少几分。

谢聆声应声：“快乐就好。”

“那你呢？声声，你快乐吗？”

“快乐。”

言酪侧过头看着她。

光影在谢聆声的脸上跳跃，让她看起来没那么真实。

言酪唇角一牵：“感觉自己问得很幼稚，都这么大了，还在问人快不快乐。”

“不分年龄的。”

谢聆声说：“哪怕我们都七老八十了，你也可以问我快不快乐，到时候可能是我换了一副新的假牙，或者我拥有了一副不错的轮椅，你也可以问我快不快乐。”

言酪咯咯直笑：“你这么一本正经说以后戴假牙坐轮椅的样子，让我觉得有点违和。”

“怎么？”

“就……”言酪说，“你长了副清冷的脸，难以相信这些话会从你的口里说出来。”

谢聆声用指尖摩挲了一下方向盘，眼睛虽然是看着前方的，但同时也分了注意力到言酪的身上，她暗自挣扎了一番，问：“那你会不喜欢吗？”

言酪的回答很迅速：“当然不会！”

她解释道：“我是说当然不会不喜欢，双重否定表肯定。”

“那就是喜欢的意思了？”

言酪听谢聆声这么问，一下就警觉起来，她坐正了身体，倏尔意识到一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