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能吃外卖。
孟步青拆开纸袋,再拆开保暖袋,万幸里面的粥摸上去还是一片温热的。
她浅尝一口,脸就垮了下来。
又鲜又腻的重味精,齁得她嗓子比刚才还难受。
孟步青青白着脸,起身往粥里混了点白开水,凑合着继续吃。
现在是鲜腻而寡淡的口味,多吃几口想吐,她只好催眠自己是头什么都可以吃的猪。
努力扒拉几下,彻底什么胃口也没了。
她擦干净嘴,准备回房间时。
又听见钥匙开门声。
季婉拎着药店的纸袋进门,跟她视线对上后,打量着她。
先沉默地将滴水的伞放到旁边。
孟步青瞪眼看她:“你不是走了吗?”
脱口而出的话。声音像被粗砂纸打磨过般沙得可怕,把自己都吓一大跳。
季婉了然地看着她,“去爬山,吹冷风,没带伞。”
三个字三个字,没有任何疑问语气的猜测。
孟步青:“……”
她眼眶红红的,唇角紧抿着,板起脸的模样有点凶。
长发散乱地垂搭在身前。
季婉不知道她刚才偷偷哭过,以为她是心情不好。于是缓和语气,把纸袋放到桌上道:“自己去测个体温,看是吃药还是去医院。”
孟步青拿过纸袋,想问她怎么知道自己生病。
张一张嘴,又没吭声。能猜到是因为点了个难吃到死的外卖,还躲在被窝里的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