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提笔起势,兰亭香雪的笔锋行云流水般在半空中划出一道肆意的浓墨,碰撞着绿色的劲气飞溅出无数轻薄的花瓣。
按理来说她这么点大的小姑娘,无论做什么都应该是一团孩子气,稚嫩可爱的像只小动物,但阮阮却不太一样,举手投足之间都带有一股魏晋名士的风流态度。
太素九针的功效立竿见影,几乎在一瞬间就解除了稻草人神经毒素的症状,为冷汗淋漓的布鲁斯祛除了胸口处的流血伤势。
“……看来今晚我要多准备一间客房了,毕竟韦恩庄园欢迎任何意义上的新客人。”
阿尔弗雷德的目光柔和下来,看向阮阮的视线也更加温和,在短暂而又礼貌的致谢之后,他从容不迫的走到布鲁斯的身边:“布鲁斯老爷,现在您感觉怎么样?”
“……非常轻松,简直难以置信。”
布鲁斯的声音沙哑的可怕,这并不是蝙蝠侠式的变音,而是长时间压抑痛苦的后遗症,他的神色看起来有一点凝重,确认的用指腹按压过胸口痊愈无痕的伤处。
和旁观的阿尔弗雷德不同,作为被治疗的对象,他能够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藏在自己身体深处的沉疴旧疾仿佛都在小姑娘春风一样充满活力的劲气下一扫而空。
他的神色柔和下来:“……谢谢。”
阮阮自认不是一个合格的奶花,听到这声感谢多少会有一点害羞,态度不自觉的就软了下来:“只是小事,不用谢我,等下云萝给你开个调养的方子,你记得吃。”
云萝矜持的揣小爪:“吱吱吱。”
小姑娘又回想起师兄们给小道姑灌药时的举动,有模有样的也对自己的病人叮嘱道:“苦也要吃下去,这样对身体好,你乖乖听话,我就给你吃蛋叉叔叔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