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下次不会再在池茹的病房外看到你。”

她撂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易怀知道,她得到的是肯定的答案,是让她心如死灰的答案。

而且正在她失魂落魄地走出来时却没想到看到了周折幸,当即一股恼火冲上心头,红着眼一忍再忍才没冲上去,只是质问道:“凭什么?”

云识看到她那副样子反而笑了笑,接着道:“易怀,你清醒一点吧。”

“我想你明明就知道池茹有多喜欢你吧,却还在快要比赛的紧要关头把自己对池颜的感情告诉她,暗示她你暗恋的痛苦。”

“才十六岁的oga,心理防线不见得有多坚强,便注定了那场悲剧,你觉得自己很痴情,可是在你感情之外的那些人呢?”

“这次你发布那封分手信,自己是解脱了,可有没有想过池颜的处境,你有你的专业团队保护你,那么池颜呢?”

一句句清晰的话语响彻在这个小空间里,也将易怀羞辱得体无完肤。

可云识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而是用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打量着她攥紧的双拳,慢悠悠地继续说着:

“易怀,戴着假面被包装成大众喜欢的明星,像提线木偶一样地活着,很痛苦吧?所以你才会对这份感情这么执着。”

“但是你忘了,感情是双向的,付出也得要看对方接不接受,否则给人带来的只是困扰。”

“你问我凭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因为我对她的感情比你通透,只是一份纯粹的爱情,我不爱她的任何附加属性,不需要她给我带来什么,只爱她这个人,她的灵魂,就算她变了,变傻或变坏,变成完全不一样的她,我也爱她,不求回应,希望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