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木屋,吴东方躺了下来,他的心情非常不好,脑海里始终萦绕着那半碗酸臭的稀粥。
老头儿也没主动跟他说话,中午时分,下雪了,吴东方走出房门往东看去,只见密密麻麻的奴隶在法台周围劳动,隐隐约约能看到是在移动和修整搭建法台用的石头。
“下雪了也不收工吗?”吴东方问道。
“天黑才收工。”老头坐了起来,“咱也该干活了。”
“干什么?”吴东方转身走了回来,他现在迫切的希望能够为奴隶们做点什么。
老头儿指了指堆放在墙边的药草,“那是止血的草药,切碎碾细,等他们下工,分给他们。”
吴东方一下午就干这个,这里有铡刀,先铡断,再用药碾子碾碎,药粉存放在罐子里。
天黑之后,奴隶们回来了,冬天皮肤和骨头特别容易受伤,来索药的人排成了很长的长队,老头儿用铜勺每人分一些给他们,奴隶们用手接住,或小心的捧走,或当场涂抹在伤口上。
天黑之后是二人工作的时间,轻伤的奴隶领了药粉离开了,还有伤筋动骨的,接骨是没有麻药的,但老头儿手段着实高明,一次就能接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吴东方,有外伤就上药,没有外伤直接上夹板,没有夹板就用树枝,没有绷带就撕布条。
一直忙碌到十点多,最后一个奴隶被伙伴抬走,二人的工作才告一段落。
随后有奴隶来送还了病牌,五个病牌一个不少,最后来的是那个没有舌头的女孩,是背着那个瘦弱的女人来的,两个人跪下冲老头儿和吴东方连连磕头,她们没什么能够表达自己的感谢,只有下跪和磕头。
“她背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姐姐还是母亲?”吴东方看着女孩的背影。
“你怎么什么都不懂?”老头儿的声音从床下传来。
“怎么了?”吴东方问道。
“奴隶大部分没有亲戚,就算有也不在一个地方。”老头说道。
“明天那个女人如果没有木牌是不是还要上工?”吴东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