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没再应声。
起初恶臭很是浓重,后来臭气逐渐变淡,最后臭气消失,取而代之的刺鼻的辛辣气息,这是朱砂的气味。
“还不长记性,说了多少次了,温度不能太高。”公乌龟训斥。
母乌龟没吭声。
公乌龟还不解气,又训,“不是你弄坏了那些,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听到这里,吴东方懂了,他们这是在排除朱砂里的尸毒重复利用,由此可见这里确实很封闭,朱砂获取不易。
将朱砂和一些草药倒进水缸,二人又将白天找到的毒虫往缸里倒,绿蝎子,红蜈蚣,五花蛇,什么都有,这些毒虫无疑都带有剧毒,但它们被倒进水缸之后并不噬咬吴东方,反而惊恐的避开了他,沿着缸边试图逃离,公乌龟唯恐跑掉了毒虫,找了个拱形的盖子盖住了缸口,缸里瞬时一片漆黑。
毒虫对朱砂很厌恶,逃生无门就开始急躁,纷纷开始反噬,没有灵气在黑暗中就看不清东西,他也庆幸自己看不见,因为此时这口大缸里的情景不会比地狱的情景好看多少。
缸里的氧气有限,很快他就感觉呼吸不畅,头晕眼花,眼见自己即将被憋死,吴东方试图发出叫喊,但此时他舌头是麻木的,只能发出鼻音,两只乌龟可能不在洞里,也可能正在忙别的事情,直到他昏死过去也没人来打开缸盖。
等到再次苏醒,缸盖已经被拿走了,母乌龟正在数落公乌龟,说的是差点把他给闷死了,公乌龟做了错事,闷头忙碌不吭声。
一缸水要换好几次毒虫,历时七天,这段时间两只乌龟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寻找毒虫,陪伴吴东方的只有另外一侧那些被关在笼子里的“改装”动物。
等到第二缸水换上,吴东方开始哆嗦,这时候他的双肩和上胸的尸气已经消退,尸气消退就有了知觉,断臂的伤口遭水浸泡产生了剧烈的疼痛。
“叫啊,叫出来,叫出来你就能说话了。”公乌龟扒在缸边连声鼓励。
吴东方也想叫,但舌头还是麻的,几番努力自喉头吐出一口黑痰,舌头顿感轻松,两只乌龟急忙端水给他漱口。
“吐出来,你现在不能喝水。”公乌龟说道。
连续漱口之后,吴东方长喘了一口粗气,“谢谢你们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