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雪落离开迪厅, 去了靠近市区一家医院。
医生看到伤口后建议剃头发后缝针, 余雪落犹豫许久才点头:“嗯,缝针吧。”
医生只剃了局部头发, 就在耳朵上方十多厘米的位置, 看着几缕头发掉地,余雪落眼里没有情绪。
有时候人被逼到一种绝境,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尽管很多事都那么莫名其妙。
头上一共缝合五针,不算太严重,缝合时也不疼,医生有给她打了局部麻醉。
缝了针后,余雪落躺在病床上打消炎针,此时她正接听齐夏打来的电话。
可能见她太晚没有回家,齐夏担心她才打来这通电话。
“你现在怎么样了?”
“在医院里打针,一切都好。”
“你当时到底怎么想的?你一个人去找他们一伙人你自己肯定会受伤。”电话那边齐夏轻叹一声。
余雪落苦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能是最近太压抑想要找一个发泄口,我觉的我要抑郁死掉了,你不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骂我的”
“我知道。”
齐夏最近一直关注落落和万定的事,她曾熬夜跟友争论,结果被喷得也抑郁了,难以想象作为当事人的落落会是什么心情。
余雪落曾回复过一个微博大v的私信,回复说玉兔姐故意炒作,结果又被人截图私信的内容发布到上供大家嘲弄。
到目前为止,余雪落说的每一句话在别人看来都是谎话。
“你在哪个医院哪一号病房?我过去看你。”齐夏问。
余雪落摇头:“不用,你先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那不行,之前我生病你忙前忙后帮了我很多,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也必须由我陪着你。”
余雪落心间一暖,幸好她的齐夏一直陪在她身边。
“市心医院,103号急诊病房。”
挂了电话,余雪落抬头看消炎药水一滴一滴下坠,听着墙上时钟滴滴答答的声音,心情得以片刻宁静。
这间病房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医生护士经过病房门口,一切都太过安静,深夜时刻的医院犹如进入梦乡一般。
忽而手机屏幕亮起,有人给她发来短信。
她拒接接听一切陌生来电,而短信息偶尔会看,她以为这次又是黑粉发来诅咒辱骂的信息,然而不是。
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短信。
——听说你受伤了,在市心的医院里。
余雪落回信:你是谁?
——这么就忘记我了?照片jg(被指甲抓伤的手背)
——那天雨夜在你住的小区,我们打过照面的,那天你抓得我好疼。
背脊感觉到一阵凉意,余雪落想起那夜被雨衣男人勾住脖子的情景,呼吸突然变得艰难,汗毛跟着竖起。
余雪落:你想怎么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