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恼怒了。
她心里清楚,逢嘉月就是在故意逗自己,她分明该比她还渴望身体的接触,怎么可能自己想出这种一人一间浴室的馊主意?
可逢嘉月为什么要这样。
直到温热的水兜头浇下,樊念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
同学聚会是逢嘉月主动要跟去的,俞文瑶的邀约也是逢嘉月让自己出去的,逢嘉月点的牛奶她也都喝了,明明什么都顺着逢嘉月,逢嘉月为什么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而且,她还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和赵全说话,当着自己的面收下了赵全的名片,生气的难道不该是自己吗?
越想越气愤,越想越不甘,一场澡下来,樊大总裁没感觉到丝毫清爽,反而洗出了点点火气。
她飞快将身上的泡沫冲干净,随手披上浴袍,便走了出去。
逢嘉月还没出来,她在沙发上坐了片刻,突然听到敲门声。
樊念走去开门,才发现来的是酒店侍者。
“您好,您要的红酒,为您送过来了。”侍者道。
樊念猜测东西应该是逢嘉月之前在前台要的。
明明说饿的是她自己,但她却点了红酒?这种东西要怎么顶饱?
“有粥吗?”她询问侍者,“麻烦厨房那边帮我熬两碗好消化的粥,再随便炒一盘时令蔬菜送来。”
侍者点点头,记下她的吩咐,便推着推车离开了。
樊念回屋,刚把红酒放到桌子上,逢嘉月便擦着头发出来了。
这家高档酒店准备的浴袍有长款和短款两种,现在已经是深秋,虽然房间内有空调,并不太冷,但樊念还是选了到脚踝上的长款。
但逢嘉月直接穿着盖不住膝盖的短浴袍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