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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看起来不如之前和气,让房东发怵,觉得可怕。

“神经病……”房东小声暗骂一句。

没当着面说,走到门口才嘀咕啰嗦。

纪岑安倒是没觉得怎么样,当天就花三十块钱买回一块玻璃给安上,有始有终将窗户修好。

兴许是玻璃这事给闹的,夜里到小酒吧干活,纪岑安也是板着一张死人脸,多数时间都面无表情,眼神都没波澜了。

陈启睿不了解她经历了什么,以为那是刻意甩脸子给他看,憋到快下班了才忍不住皱眉,直截了当问她:“姓江的你啥意思,对我有意见就直说。”

纪岑安不予置理,守在后厨擦杯子。

话都不应一声,没心情解释。

这副看人不上眼的态度让陈启睿更为恼火,笃定她就是成心找事,有意给他添堵。陈启睿怄得发慌,可拿着她使不上劲,要不是阿冲过来拦着,两人今晚非得掐一架不可。

阿冲私下悄声问:“江灿你咋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啊?”

纪岑安否认:“没有。”

“感觉你最近老是心事重重的,好像怎么了。”阿冲说,很关心她,问东问西一大堆,当是家里或是哪里出了岔子。

纪岑安不喜欢别人刨根问底的,不咸不淡说:“真没事。”

阿冲说道:“要是有解决不了的,也能找我们帮忙,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没关系的。”

然后再安慰说:“启睿就那臭脾气,你别跟他计较。他就是急性子,一天到晚瞎闹腾,其实没坏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