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还添了句:“明晚你要是不想来了也可以,我们这座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爱去哪儿横就去哪儿,我是伺候不起了,赶紧走。”
市侩小人的嘴脸毫不掩饰,就差把“嘚瑟”俩字刻额头上,终于不装了。知道纪岑安还没找到别的去处,有意提前辞退她,哪怕新员工还没完全掌控后厨,仿佛这么做就能解心头之快,是狠狠报复了她。
可惜纪岑安对此没有太深的感触,已然料到了,不仅毫无波澜,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
张林荣这点小伎俩压根不够看,经历过更下作的,相对而言他的行为就是无关痛痒,对纪岑安造不成丁点实质性的伤害。
径自做事,纪岑安仅仅转头看了眼,以示知晓了,随后侧身进到后厨,系上围裙就准备按照订单炸小吃。
晾张林荣在那里,仿若对待跳梁小丑,当其比空气还不如。
张林荣俨然是犯贱,一拳打在棉花上,唱了半天大戏也没个观众看他表演,蹦跶那么久反而是白费心力。他以为纪岑安至少会有些许表现,向他服软低头,要么就是生气,最不济也会担忧一下子之后的生计,孰知都不是。
纪岑安比死水还平静,怎么刺激都没用。
给对方添堵不成,张林荣反倒气得咬牙,一张肥脸都颤了颤,那双绿豆王八眼眯成只有米粒儿那么大点,险些一口老血出不来活活憋昏倒下。
他心胸比针尖还小,死记仇,朝着纪岑安的背影咕哝了下,不屑轻斥:“天天板着个要债脸,晦气的东西。”
纪岑安听不见这些,还留在外头的陈启睿倒是一个字都没落下。
陈启睿也不帮腔,谁那边都不站,闻声只咬着没点火的烟嘴嚼了嚼,意味深长地往后厨的方向看了下。
临到下班那会儿,破天荒的,陈启睿丢了包拆过的烟进纪岑安怀里,连带着打火机也塞盒子里,什么都没说,不告知这是何意。
纪岑安斜睨他,有些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