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荣还一个劲儿辩解,脖子都胀红了,不停说:“真不关我的事,我当时还护着他,可陈启睿也不听,他自己非得轴,自讨苦吃……我也没办法,他那么高,挡都挡不住。”
懒得听他逼叨,纪岑安抄起墙角的一根中空腐蚀的木棍扇过去,但不是打他,一下打墙壁上震断成几截,仅仅吓唬吓唬,面色沉郁,说道:“等会儿你敢报信试试。”
煞有介事的模样,看起来挺像那么回事。
张林荣吓得一个激灵,自知干不过,慌忙说:“不会不会,你放心,肯定不会,绝对!你放心!”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纪岑安既知道他的店铺地址,也晓得他的家在哪里,对张林荣的情况还是了解。不管纪岑安有没有那个胆子做什么,张林荣还是怕的,改不了畏强欺弱的德行,不敢沾上纪岑安这类不要命的刺头。他秉承着一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点头如捣蒜,恨不得给予万分诚挚的允诺,就差举手起誓了。
纪岑安嫌弃他,照着他的脑门儿就是一下,厌恶地骂道:“现在赶紧滚。”
张林荣听话,爬起来就往外冲,唯恐纪岑安后悔追上来,一溜烟就跑没影儿了。
这个软骨头不敢找人回来算账,另外的方式也不会用,他就那个样,多半离开后连吱声都不会。
纪岑安不担心,低眼瞄向地上已然摔坏的手机,皱了皱眉。
她对着那个破手机在踹了两下,确定电话确实没打出去,不久就从相反的方向离去,转悠大半圈,若无其事回到店里。
没监控没传闻,在这么个穷乡僻壤里,只要两位当事的不声张,谁都不会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更无从得知动过手这些。
手机店店主以为纪岑安是回住的地方拿东西了,纪岑安就是这么说的,店主不怀疑,等她回去后,还热心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