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相遇”,气氛较为和睦。
南迦待外人都是一贯的作风,温婉得体,挑不出毛病,尽管不够接地气,可不难接近,哪怕是与这些往日里压根不是一个世界、日后也不会有交际的群体往来,她也不会高高在上,始终都是把自己放在与大众一样的高度。
在阿冲特地点名纪岑安后,南迦给面子地看了纪岑安两眼,面上柔和,语气却不冷不热,说:“江小姐心善,很仗义。”
挺普通的一句夸奖,没有过深的含义,听在阿冲他们耳朵里就那么回事,实在的褒义词,可纪岑安又是另一番感受。
明显,南迦并不是在夸人,那个样子就不像。
终究是深入了解过的关系,相互磋磨的两年里,她们就算没敞开过心扉,但光凭着那么多次交颈温存的经历,有的小细节纪岑安还是能看出来。
南迦若真心赞扬谁,一般不会太直白,因为浅显的语言太容易脱口,不够用心,乍一听似是做作的恭维,切实的欣赏是春风化细雨的,藏在话里,不使当事人察觉,可又让其十分舒心。这样的话术才是南迦常用的。
纪岑安领教过太多次,心知南迦这是不高兴了,可也不能怎么样。
有人在,没法儿当面问。
——没人在亦没差,问了都没用。
一行人在病房里待了二三十分钟,过后又去监护室看看阿冲老妈。
他们进不去监护室,只能在外面瞅。老妈需要在监护室住一段时间,可能几天,或者更长/更短,情况转平稳了才能转移回去,后面还得进行观察和治疗。